我则疾步走到了一处胡同里,藏在袖间的手伸了出来,打开掌心,一枚小巧的,质地和水头都极好的玉环正躺在我的掌心中。
我轻轻地勾了勾嘴角,走入了不远处的当铺里,一会儿出来,我手中就拿着一包沉甸甸的钱袋走了出来。
走入了马车行里租借了一辆马车和一个伙计,我就这么悠闲地靠坐在马车里,看着伙计驾驶着马儿,车轮咕噜噜地转儿,驶出了同州的城门。
都说一叶障目,现在看来果真如此。
他们全都把目光放在了卧龙山,忘记封锁城门,城门大开,我就这么轻松地离开了同州。
“啪!”伙计拍打了下马儿,在车外声音轻快地问着我:“老爷,您是要去哪里?”
我掀开了帘子,又一次来到了昨晚看见的那片满是秧苗的田地,眼底一片沉吟,眸子微闪,“去港口!”
一般人去港口,就是走水路,而走水路,就意味着要远行,但我去港口买了船票,却是去京城。
卖船票的人听到我说出口的目的地,还很疑惑地抬起头看了我几眼,好心劝道:
“这位老爷,同州距离京城极近,您可以直接走官道,只消两三日就能到达京城,走水路昂贵数倍,并不划算。”
我摸了摸脸上贴着的假胡须,脸色微微一沉,伪装成粗犷的声音甩了甩袖子,傲慢道:
“爷就是特意来走水路的,水路上风景好,能看到大海壮丽的景象,比官道上一成不变的树好看多了。贵就贵吧,为了大海这个风景,也算值得。”
卖船票的人脸皮一阵颤动,神情怪异地看了我好几眼,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,写了一张船票给我。
我接过船票就走,隐隐还能听到那些人讨论我的声音,“这位老爷约莫是有病吧?特意为了看海,出比走官道还要贵五倍的价格走水路?”
“啧,富人的世界我还真不懂……”
“行了,来往的船客这么多,怪异的人不止他一个,你们说话小声一点,免得被人听到了……”
我扯了扯嘴角,一副大老爷模样的上了船只,心里却在想,卧龙山转移不了他们视线几日,今日他们派人上去搜山过后,很有可能今晚就会解除封锁,转而封城门。
按照夏侯冽的雷霆手段,他反应过来后,不仅会封城门,更会封官道,封水路,来往的驿站都会派人严格排查。
我之所以走水路,是因为水路只消半日就能到达京城,我必须在夏侯冽还没反应过来时,尽快到达京城!
为什么不选择逃出越国,而是去到京城,一个离夏侯冽非常近的地方,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。
我坐在船上,眸底微凉。按照正常的逻辑想,我应该是拼命地逃出越国才是,只是那些出去的路段会被人严格排查,想要杀出重围逃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当然躲在越国里也很危险,夏侯冽这么聪明,肯定也会想我是不是就在越国里,每一处地方都会派人紧密地盯着从外处来的人。
既然出去是危险重重,呆在越国也是危险重重,那我何不让自己轻松一点,就先待在越国里。
我看着窗外的海景有些怔然,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,我眼眸一利,那就去京城!
船晃荡地行驶了半个时辰(相当于一小时),我眉头一皱,总感觉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总是往我身上瞄。
我抬头扫了船上一眼,那些人又立刻将目光给收了回去,让我辨认不出是谁。
左右看了看,发现坐在我周围的人都特意腾出了一点空间,看样子似是在躲避着什么。
我看了看他们,他们的目光一与我对视。眼神微微闪烁就立刻移开了头去,动作间有些急促。
我凝神沉思了一会儿,便找到了问题出现的根源。
我冷冷一笑,玩味地勾起勾嘴角,当众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,拔开鞘,手就这么把玩着锋锐的匕首。
我在泸州几次出生入死,在南蛮也是危机不断,深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一遇到危险只能用毒,太过不方便了。
所以在南蛮的时候,夏侯冽还在昏睡当中时,我就向温明请教了几招,温明跟我说我根基太差,练不了武功,只能学一些花架子唬唬人。
当时我就想着,花架子就花架子吧,内里不行,好歹表面功夫要做到位,就跟温明学了几招。没想现在就派上了用场。
匕首在我手里转的很溜,一些人看见了,再次看见我时目光里都带着一丝恐惧,我见瞄着我的有好几个人目光闪烁不定,脸上有些犹豫。
我装作漫不经心的一瞥,就将船上所有人的动态尽收眼底,紧接着,我又从怀里悠悠地拿出了一包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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