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下!”弘昼一把将她拉住。
纤袅木然地坐在位置上,眼见着安胎药送上来,纤袅又是痴痴地发呆,却见弘昼忽然狠厉的眼神,便颤抖着端起药碗,还没有喝,闻到药味便喝不下去。
“喝不喝?”弘昼问。
“我不想喝。”纤袅摇摇头,“喝了太多了,每日都在喝,满肚子的药味,嘴里一直苦着。”
“喝。”弘昼淡淡道。
“我不想喝。”
“怎么如此不懂事!”弘昼轻斥。
“好,我喝。”纤袅将药碗送到嘴边,一饮而尽。
“这就对了嘛。”弘昼道,“雄黄酒你就别喝了,怀着身孕,喝点儿茶就行了。”
“我就是自己想喝才揽下这桩事情的。”纤袅故意道。
“不准喝。”弘昼道,“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。”
眼见着宴会沉闷,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。弘昼感觉没意思,便想要来行酒令。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格格们能读些诗书也算不错,又如何会作诗呢?思来想去,道:
“你们每人背一首端午的诗词来助兴吧,背不下来的,就罚酒一杯。从嫡福晋开始吧。”
“是。”纤袅略加思索,“端午临中夏,时清日复长。盐梅已佐鼎,曲糵且传觞。事古人留迹,年深缕积长。当轩知槿茂,向水觉芦香。亿兆同归寿,群公共保昌。忠贞如不替,贻厥后昆芳。”
说完以后,杏雨也依序站起来,道:
“奴才不比嫡福晋才学,只得自罚一杯。”遂饮尽。
“风雨端阳生晦冥,汨罗无处吊英灵。海榴花发应相笑,无酒渊明亦独醒。”雨晴道。
“楚人悲屈原,千载意未歇。精魂飘何处,父老空哽咽。至今沧江上,
投饭救饥渴。遗风成竞渡,哀叫楚山裂。屈原古壮士,就死意甚烈。世俗安得知,眷眷不忍决。南宾旧属楚,山上有遗塔。应是奉佛人,恐子就沦灭。此事虽无凭,此意固已切。古人谁不死,何必较考折。名声实无穷,富贵亦暂热。大夫知此理,所以持死节。”蕊蝶连忙跟上。
淑音不会,故自罚一杯。接着轮到香玉。这香玉本没读过什么书,字也不认得几个,硬生生说不出来。正要自罚,却不见酒杯,甚是尴尬。此时浸月站起来,她本是通晓诗词,又想到弘昼更喜欢贤德的女子,故笑道:
“奴才无才,不能为大家助兴,只好自罚三杯。只是这茶水实在清淡,比不上屈子殉国之烈情。还请王爷福晋赐酒,免得扫了兴致。”
“你还怀着身孕,不宜饮酒,便以茶代酒喝了吧。”弘昼道。
“喝了雄黄酒,病魔都远走,也算是为孩子祈福了。”浸月摸着发福的肚子笑道。
“便暂且一小盅吧。”纤袅让琅玕去斟酒,“且不可多饮。雄黄性烈,格格便喝些冰镇的吧。”
“多谢福晋。”浸月笑道,“福晋操劳,体贴奴才,怎么就忘记给香玉妹妹送上酒杯了?这些奴才果真做事不上心啊!”
“是我疏忽了,难得办一件事,竟还冒失了,这还得请侧福晋指教。”纤袅笑道,“便给香玉格格也上一杯一样的吧。”
“多谢福晋体谅。”香玉道。
玲珑送上一杯还在沸腾的雄黄酒,香玉不敢接,想是纤袅刁难。又见浸月将冰镇雄黄酒一饮而尽,自己不喝,恐怕失了礼节,便颤抖地端起酒杯要敬酒。弘昼看出酒上还冒着烟,也猜想是纤袅故意刁难,便也没怎么说。只见香玉将滚烫的雄黄酒饮下,却因烫又不小心打翻。但毕竟不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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