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弗舟开始陷入深深的怀疑,难道上辈子,他欠了她什么?
不然为何非要忍受这种道德和情愫的煎熬。
这时候,穆戈刚好回来了,将大大小小的油纸包放在室内,跑出来唤少郎君和江姑娘。
“正好,药好了。”
江妩已经将苦涩的药汁撑在白瓷碗里,双手递给了裴弗舟,温和地说道,“你赶紧喝了吧。这样能好得快呢。”
她的眼睛里有对他的关怀,这不假,可还有一丝丝喜悦,裴弗舟知道,这是因为他答应她的那件事罢了。
他垂眸,从她的手中接了过来,这样的距离和动作,似是透着一种脉脉的温情。
裴弗舟很悲哀地发现,他宁愿忽略她眼眸中的那个喜悦。
“多谢。”他淡淡道了一句,言辞间有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他抬头饮尽,苦涩蔓延开来,直直地流到心里头去。
却觉得,那心里的苦,可比口中的还要酸涩几分。
待到喝完放下碗,唇边抵过来一冰冰凉凉的物体,隐隐约约散发着甜腻的香气。
他垂眸,见江妩已经将饴糖递到了他唇下,她捏着糖棍,浅浅一笑,催道:“吃呀”
裴弗舟无奈地抬起一遍唇角,直直望到她眼底去。他应该接下的
可也不知怎么,偏生想再不君子一次。
于是微微一探身,就着她的手,直接把糖含走,连带着糖棍一起。
瞬间,甜意混着她袖笼里漫漫海棠香,一并涌入了鼻腔之中。然而舌尖上绽放出来的绵密甘甜的味道,让他几乎一震。
这味道,大概很多年不曾吃过了。
自从母亲和兄长去世后,他拒绝着一切暖,也拒绝着一切甜。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改变什么似的,相反,他越来越怕苦。
如今,他好像又找回来这一点对于甜的渴望了,可谁想,它似乎也即将要消失掉。
和他口中的饴糖一样,含得越紧,它似乎消失得越快。
裴弗舟看了江妩一眼,她倒是若无其事,举着饴糖棍吃得心满意足。
她永远这样也好,找一个自己顺心的人,留在东都。若是他以后真去了北庭,对于洛阳,至少还有一个念想在。
江妩抬头,看见裴弗舟看她,没瞧出来他心中的百转千回,只冲他笑得人畜无害,道:“甜吗?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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