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巡防营已是万籁俱寂,那些操练了一天的军士都已经入睡,只有子衿的大帐还闪着昏黄的烛火,透着暖意。
清虚与青山老人坐在桌案前吃东西,子衿依旧拿着医书在研究药方,二十多日的苦熬,让子衿瘦到脱形。
“前辈,看来我们研制的那个药方能抑制病发,以后便以此药方先让大家一起服用,眼看着染病之人越发多了起来,我们得快些想到救治的办法。”子衿放下医书,忧心忡忡的说。
清虚也很是头疼,“老夫这把年纪,却从未见过这样霸道的疫病,我们用了不下三百种药方,居然对那疾病一点用处都没有,这病着实诡异。”
“王妃,王爷来了!”刚哲撩开军帐,披着一夜的风霜而来。
听到刚哲的话,子衿轰然站起来,激动得打翻了案上的茶水,若不是青山前辈眼疾手快,那子衿今日研究了一天的成果便要泡水了。
“王爷来了!”刚哲淡淡的说着。
子衿撩起裙摆,飞奔朝城门口跑去。
崇睿看着一身淡蓝色衣裙的子衿往这边飞奔过来,也忍不住快步上前,两人隔着城门的栅栏遥遥相望。
两人眼眶都不由得发热,一种直击心灵的触动,让他们的心口处,都泛着一丝疼痛,这种疼痛轻轻浅浅,却密密麻麻。
“我阻碍了你的大计,你会怪罪我么?”良久之后,子衿才柔声问。
崇睿淡然一笑,招手让子衿靠近一些,“你靠近些,我看不清你的样子!”
不过二十几日,可在崇睿来说,却比一生还要漫长,这一刻,崇睿是如此的痛恨皇后,恨她无所不用其极,残害无辜的同时,还让他们夫妻近在咫尺却犹如天涯。
子衿往前站了两步,却始终与崇睿保持着距离,“王爷,只能这般了,不能再近了!”
崇睿见子衿越发清瘦,心里便像被人用刀尖狠狠的刺下去,还不停的在他心上旋转那把刀一般,心狠狠的拧着疼得难受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,你想做什么便做,不管你做任何事情,我都不会怪罪你!”崇睿眸色沉沉的看着子衿,柔声说着。
他就是知道,子衿心里一定难受,一定会多想,所以他才连夜赶来。
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,他也甘之如饴!
“谢谢!”子衿温婉的笑,露出那对蜜饯一般甜蜜的酒窝,撩得崇睿眼眶发热。
“再靠近些好么?”崇睿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显得格外落寞。
子衿心有不忍,于是又往前走了两步,这样,崇睿便能看见她扬起唇角时,那浅浅的笑痕。
但是同时,他也看到了子衿的手。
崇睿神色一凉,冷冷的看着子衿的手问,“王妃的手怎么回事?”
这话,当然是问刚哲的!
刚哲拱手躬身回话,“属下护主不力,请王爷责罚!”
“不怪他,毁了手,救了命,是值得的。”
崇睿听了子衿的话,心里更是疼的无法呼吸,“你便是这般保护自己的么,你答应过我,会好好的!”
他话语里的指责,让子衿神色一黯,“王爷是嫌弃我手变丑了么?”
崇睿神色一凛,忽然咬牙解开腰带,扬手便将子衿的手腕缠住,轻轻一拉。便将人拉到他身边来。
两个隔着栅栏成拥抱之势,子衿哪里想得到崇睿会忽然发难,她又急又气,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,每一滴都砸在崇睿的手背上,更是砸在崇睿的心上。
“不许哭!”崇睿欲伸手去替子衿擦眼泪,却被子衿侧过脸去避开。
“王爷若真要这般任意妄为,不顾安危,那不如进来,与大军一起同吃同住……”
子衿话没说完,崇睿却很认真的点头说,“好啊!”
听到崇睿说好,子衿气得隔着栅栏便一脚踩在崇睿脚上,“崇睿,我讨厌你!”
这也许是子衿此生,对崇睿说过最重的话。
可崇睿听后,却痴痴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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