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是人精,稍微调查了一下,就隐隐猜到他们要碰上的会是一座铁壁。
……别那么残忍,至少还给他一具尸体吧。
但它在来到这片区域前去的上一站,是一家水泥厂。
宁灼双手垂在身侧,静静地看着薛副教授在沉默中的撕心裂肺。
他的绝望被漫长的岁月均摊、稀释,事到如今,他对这样的结局早有预感,也做不出太强烈的反应。
他的语气平淡又冷冽,像是在陈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:“你要找的女儿,我找到了。”
在宁灼的提醒下,才恍然大悟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薛副教授对这样的回复早已习惯,因此心如止水,正常地上班、下班、讲课、做实验,把日子当一潭死水去过。
几天后,他客客气气地告诉他,这事情难度很高,他们做不了。
他查到,事发当夜凌晨,有一辆不起眼的车驶入了这片“全盲”的区域,又很快离开。
她安睡在一块巨大的水泥里,红裙丝丝黏连在水泥的纹理里。
他只俯下身,对准那张永远定格了的少女面孔,发出嘶哑的哀鸣:
这批水泥没有进行破碎处理,而是被集体倾倒在了银槌市边缘的一处垃圾场里,等待岁月将它们慢慢分解。
薛副教授微微笑了,觉得宁灼还挺可爱,为了不让别人感谢他,什么话都能说。
是故人,是敌人,是合作者?
“我要怎么替你啊?”
等半年之后、宁灼用一条秘密通讯线路联系上他时,薛副教授几乎已经忘记宁灼是谁、
party举办点周围半公里的监控齐刷刷地坏了,那宁灼就查半公里以外的。
宁灼在想,他要如何形容单飞白。
“他?”
他主动改换了话题:“出去后,我会好好应对‘白盾’的。宁先生,你放心。”
……
薛副教授双手扶住膝头,衷心说:“谢谢你。宁先生。”
在“海娜”之前,薛副教授已经找了好几家雇佣兵。
他以此为理由,向学校请了长假。
雁过总会留痕,一个活人,不可能原地化成水,毫无痕迹地消失。
不多,一点点。
然后他们会告诉薛副教授,这件事难度很高,再给薛副教授开出一个他根本承受不起的价格。
薛副教授客气道:“先生,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他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。
结果,薛副教授听到,他们的办事员在那边,用公事公办的语调说,您的女儿失踪时间已经满4年,作为她的利害关系人,您需要提出死亡申请吗?
他麻木苍白地向宁灼讲述了自己的需求,并且没有抱持任何多余的希望。
而在监控修好后的小半年后,承接了party的酒店进行了一番彻底的装修。
一块长了青苔的水泥,和其他被砸碎的石材一起,光明正大地运了出去。
宁灼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感谢,偏过头去,说:“你给了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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